From a5667f797ac7233b70217b653ab6a909958d4be6 Mon Sep 17 00:00:00 2001 From: G <127704303+giselechou@users.noreply.github.com> Date: Thu, 21 Mar 2024 23:15:15 +0800 Subject: [PATCH] =?UTF-8?q?Update=203-2-=E7=9B=B8=E9=80=A3=E7=9A=84?= =?UTF-8?q?=E7=A4=BE=E6=9C=83.md?= MIME-Version: 1.0 Content-Type: text/plain; charset=UTF-8 Content-Transfer-Encoding: 8bit 將現代的局限性自03-03移動到03-02 --- ...43\347\232\204\347\244\276\346\234\203.md" | 58 +++++++++++++++++-- 1 file changed, 54 insertions(+), 4 deletions(-) diff --git "a/contents/traditional-mandarin/3-2-\347\233\270\351\200\243\347\232\204\347\244\276\346\234\203.md" "b/contents/traditional-mandarin/3-2-\347\233\270\351\200\243\347\232\204\347\244\276\346\234\203.md" index 1f4ab4ff..e78e2e23 100644 --- "a/contents/traditional-mandarin/3-2-\347\233\270\351\200\243\347\232\204\347\244\276\346\234\203.md" +++ "b/contents/traditional-mandarin/3-2-\347\233\270\351\200\243\347\232\204\347\244\276\346\234\203.md" @@ -12,6 +12,56 @@ 正如自然科學在 20 世紀發生巨大的變革,發現了世界的多元、多尺度特性,在社會科學中也可以看到類似的進展。亨利·喬治(Henry George),是美國乃至全球最暢銷和最具影響力的經濟學出版作者,他以對私有財產的尖銳批判而聞名於世。格奧爾格·齊美爾(Georg Simmel)是社會學的創始倡議者之一,他提出了「網絡」概念,更以此批判個人主義的身分概念。約翰·杜威(John Dewey)被公認為美國最偉大的民主哲學家,他認為,標準化的國家與國家機構,只碰到了民主真實訴求的最表面。諾伯特·維納(Norbert Wiener)創造了「模控學」(cybernetics)一詞,用於研究此類豐富的交互系統。通過感知其所突顯的邊框侷限性,我們可以依照如此來想像在盒子外的社會世界。 +### 現代性的局限 + +私人財產、個人身分和權利、民族國家民主。這些,是大多數現代的自由民主國家的存在基礎。然而,它們的根本是建立在一元原子論的基礎上。個人是原子,民族國家是連接各個原子的而成的一個整體。每個公民在綜觀的整體看來都是平等和可被替換的。而不是被視為構成社會結構的關係網絡的拓樸而存,每個國家都只是其中的一個社會群體。政府機構被視為與自由的個人相互連接、無中介的關係,儘管,在某些情形下,聯邦機構和其他的關聯機構(如城市、宗教或家庭)會介入其中。 + +現代社會的三個基本制度最鮮明的體現了此一結構:財產、身分和投票。我們將說明在每個情景中是如何作用的,再一步探討多元社會科學如何挑戰一元原子論的侷限,並替其找尋出路。 + +#### 財產 + +簡單又廣為人知的私有財產形式,是全世界民主國家最常見的所有權形式,對此形式大多數的限制和強加都是政府實施的。多數房屋歸屬個人或家庭所有、或規出租給他人或家庭的房東所有。大多數非政府集體所有制採與標準故份公司的形式,遵循著一股一票和股東價值最大化的原則。雖然,基於社區利益對私有財產所有者的權利進行了嚴格的限制,但這些限制絕大多數採取的方式為國家、省/州和地方/市等少數政府層面進行監管的形式。 + +這些做法,與歷史上大多數人類社會的財產制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 +#### 身分 + +在漫長歲月裡,人們出生在以親屬制度為基礎的家庭中。以親屬為基礎的制度上提供了一切、生計、寄託和意義,而且在大多數情形下是不可避免的。不需要 "官方文件",它們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的出生在社會宇宙中的一個地方,在那裡與你認識、和認識你的人互動一生。這些以親屬關係為基礎的制度在歐洲這塊大陸開始被打破,約莫 500 年前開始,天主教會強制推行禁止表親婚姻的婚姻制度與家庭習俗。這就是約瑟夫·亨里奇(Joseph Henrich)在他的《世界上最怪異的人:西方如何在心理上變得特別和繁榮》著作中所闡述的[^WEIRDest],也是今日大眾所認識的西方的萌芽。 + +到 1100 年,新型的自願結社機構開始出現了,修道院、大學、特許市鎮、行會出現,填補了以親屬關係為基礎的機構所留下的空白。瘟疫帶走了總人口三分之一,很大程度上可以說它也擾亂了社會秩序。這些新的社會形態也催生了一種新的心理,即:人們將自己視為「個人」(他們可以完全離開家庭,去一個遙遠的小城鎮或加入一個修道院),因人們主要與非親屬交往,非個人的親社會性出現且成為常態。這些新的制度和非親屬的廣泛交往也形塑了前資本主義市場、早期契約法和植根於契約規則的治理過程的出現。 + +你在哪裡、你適合在哪裡,不再「順從」於親屬關係。因此,隨著人們開始往四處流動,新的機構形成了以文本為基礎的系統以記錄誰屬於他們,誰接受了教會的洗禮、誰是城鎮居民、誰是行會成員、誰是軍隊士兵、誰是醫院病人等等。自由民主國家的身分系統植根於教會在日誌中紀錄洗禮的慣例習俗。從十五世紀開始,經過了幾個世紀演化,逐漸轉變為由國家管理的制度,一個人出生的登記並向父母發放出生證明。出生證明這一個文件仍然是所有其他國家頒發的身分證件(如:駕駛執照、國民身分證、稅號/退休金號、護照)的基礎文件。 + +值得注意的是,普遍出生登記是近期才出現的現象。美國在 1940 年才落實。1987 年,美國聯邦政府開始與進行出生登記的縣級政府合作,實施出生人口統計,對政府安全號碼進行普遍登記制度;這也與一項新的稅相吻合,該法要求父母申報納稅的子女必須擁有社會安全號碼。在世界上許多國家仍未普及出生登記。 + +這些文件的實踐,意味著身分的某些方面,可以從個人直接關係中剝離出來,與國家建立新的正式關係。這種關係的基礎是出生時的初次登記和隨後在成年早期簽發文件的二次登記。國家簽發的這些文件也是許多其他類型機構的基礎信任錨點,這些機構在人們登記/註冊時會要求人們提供文件。 + +舉例包括了:兒童運動隊(確定年齡)、宗教機構(在與兒童一起工作之前要求他們對人們進行背景調查)、雇主(確認姓名、稅號和工作資格)、教育機構(確認姓名和出生日期)、醫療保健提供者(確認姓名和出生日期)、邊境檢查的官員(確認姓名、出生日期和公民身分)。這些證件是關於人的抽象表述,但具有普遍性,使人們能夠在這世界上游刃有餘。而不是基於 "他們認識誰" 或 "他們適合哪裡",在一個以親屬關係為邊界的狹隘的社會宇宙中,而是做為相對於國家的抽象的普遍意義上的人。 + +這樣看這些結構,它們與大部分的人類歷史和多數地方的結構大相徑庭。然而,在人類歷史上與大部分地區,人們出生在一個大家庭中,基本上永遠無法離開這個家庭和他所處的環境。「WEIRD(西方、教育、工業化、富裕、民主)」 社會的創新,意味著人們在人類歷史上首次可以脫離他們所處的情景,從一所大學進入另一所大學,從一個城鎮駛往另一個城鎮,或者離開一個行會並在一個新的行會中接受培訓,做為生活的正常部分。 + +在自由民主國家中,最常見的身分識別與驗證機制是護照、身分證或其他具有類似用途、由政府頒發的證件(比如:駕照或社會安全卡),即使這些證件最初是使用在其他目的上 ; 還有一小部分政府頒發的重要證件(比如:出生登記和結婚登記),以及對鑰匙或智慧手機等實體物件的控制,這樣的情形越來越常出現。姓名通常遵循著一種標準結構:典型的父系姓氏,與父母在孩子出生時起的名字相結合。另一個重要的證書——教育制度——則更加多樣化,因為有大量的培訓課和教育機構提供證書。然而即使是學歷認證,也幾乎都符合一種限制性的結構,意味著它是少數 "學位" 中的一種,其來自於具有特定的「Carnegie unit」結構的課程(據定義上說,與教師一起學習 120 個小時)出現的。 + +我們有機會,將這些國家機構至其他正式機構的文件,拓展到相近機構與網絡機構。目前,我們正在努力開發共同的方法,以支持在「開放認可」社群中開展這項工作的社群。 + +Science + +#### 投票 + +大部分的自由民主國家,「一人一票」原則被視為民主進程的神聖核心。當然,各種代表制(聯立制與單一選區制)、制衡機制(兩院制與一院制、議會制與總統制)以及聯邦制的程度都以多種方式變化和組合。憑著多數決或超級多數決,就可以無視於組織的社會組成,而做成決定的想法,是人們通常理解民主的核心。 + +當然,也有一些有限的例外情況,在許多方面證明了此一規則。最明顯的兩個例子是「遞減比例」(degressive proportionality)和「協商民主」(consociationalism)。許多聯邦制國家(如美國)採用了比例遞減原則,我們稍候將再次討論這一個原則:即相對於人口而言,較小的次單位(例如全國投票中的省份)相對的在代表其人口時被過度表示。 + +一些國家還有聯合結構,其中指定的社會群體(如宗教或政黨)同意以某種特定的方式分享權力,從而確保即使某個群體的投票占比下降,他們也能保留一些歷史權利。從而確保即使某個群體的投票占比下降,他們也能保留一些歷史權利。然而,這些反例很少,且通常是持續爭議的主題,有很大的政治壓力要求朝向一人一票的標準方向進行「改革」。 + +再一次,這也與世界上大部分地區和歷史上大部分的決策結構形成了鮮明對比,包括那些涉及廣泛和多樣化的代表。 + +因此,與大部分的人類歷史和經驗對比之下,多數自由民主國家的公共行政標準形式是期望財產主要做為個人(或家庭)持有財產、和另一種是追求利潤的商業企業,而對二者的大部分檢控由政府實施執行。這種制度在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期間開始發展,當時,傳統的、以公地為基礎的財產制度、以社區為基礎的身分和多部門代表被掃地出門,而成為現代國家的 「理性」 和「現代性」。這個系統在十九世紀的工業和殖民時期鞏固並真正征服了世界,並在馬克斯·韋伯(Max Weber)那裡被封為典範。它在二十世紀中期的「極端現代主義」達到了淋漓盡致的呈現,當時財產被進一步合理化為規則的形狀和尺寸,身分文件被生物識別技術加以強化,而一人一票的制度被推廣到廣泛的組織。 + +世界各地的政府和組織採用這些系統有一些很好的理由。它們簡單易行,因此具有可擴展性;它們使來自非常不同背景的人能夠迅速了解對方,從而進行富有成效的互動。基於公有財產的制度會抑止創新,而私有財產則通過減少那些可能阻礙變革的人來替發展和貿易掃清了道路。如果沒有一個單一、統一、清晰的權利資料庫,社會福利計畫的管理者將會很難提供廣泛的養老金和失業救濟。而要達成向美國憲法那般的微妙妥協,更不用說那些足以跟上現代世界複雜性的妥協,很可能會破壞民主政府擴展的可能性。 + +事實上,這些制度是讓現代富裕的自由民主國家崛起、繁榮和統治的核心,就像牛頓力學和歐幾里得幾何學的見解,給了這些文明席捲地球的物理力量。然而,正如歐幾里得-牛頓的世界觀被證明是嚴重有限和幼稚的一樣,多元社會科學也是透過強調一元化原子主義社會體系的侷限而誕生的。 + ### 亨利·喬治與網絡價值 我們對卡爾·馬克思(Karl Marx)和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的記憶可能更為深刻,然而亨利·喬治可說是綜其一生與生後,對於近代影響最深遠的社會思想家。做為多年來除了《聖經》以外最暢銷的英文書籍《進步與貧困》的作者,喬治激發了、可以說創立了二十世紀初許多最成功的政治運動,甚至擴及了文化藝術,包括: @@ -35,21 +85,21 @@ - 那麼是美國嗎?不過當然,軟體產業和網際網路是全球現象。 - 那是屬於全世界嗎?除了根本不存在可以有意義的接受和分配這些土地價值的世界政府之外,將所有土地的價值抽象到這樣的高度,也是一種等於放棄討論的方式:顯然,對於軟體產業的價值來說,上述許多實體都比簡單的「整個世界」更為相關;如果我們持續抽象下去,結果總是全球政府管理一切。 -而讓問題更加複雜的則是,財產上獲得的收益只是其所有權的一部分。法律學者通常將財產描述為一組權利的綑綁:"使用權"(進入/訪問土地的權利)、 "擁有權"(建置或處理土地的權利)、"收益權"(從中獲利的權利)。誰在什麼情況下可被允許進入灣區的土地? 誰應該被允許在灣區土地上建設、或是向他人出售可如此行動的獨家權利?在喬治的著作中並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更不用說解決了。從這一點來思考,他的作品更像是一份邀請,幫助我們得以超越私有財產制度它提供的簡單答案,這也或許是為什麼他極具影響力的思想,只在愛沙尼亞和臺灣等少數國家(誠然非常成功)得到部分實施的原因。 +而讓問題更加複雜的則是,財產上獲得的收益只是其所有權的一部分。法律學者通常將財產描述為一組權利的綑綁:「使用權」(進入/訪問土地的權利)、「擁有權」(建置或處理土地的權利)、「收益權」(從中獲利的權利)。誰在什麼情況下可被允許進入灣區的土地? 誰應該被允許在灣區土地上建設、或是向他人出售可如此行動的獨家權利?在喬治的著作中並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更不用說解決了。從這一點來思考,他的作品更像是一份邀請,幫助我們得以超越私有財產制度它提供的簡單答案,這也或許是為什麼他極具影響力的思想,只在愛沙尼亞和臺灣等少數國家(誠然非常成功)得到部分實施的原因。 - 喬治邀請我們思考和想像設計的世界,是一個「網絡化價值」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不同規模的實體(大學、城市、民族國家等)都在不同層次上為創造價值做出了貢獻,就像電波和神經元網絡在不同程度上為粒子在不同位置被發現的概率或思想在頭腦中發生的概率做出了貢獻一樣,就正義和生產力而言,資產和價值應該在不同程度上屬於這些網絡。就這個意義上,喬治是多元社會科學的創始者。 ### 齊美爾,多元交織的個體/分身 -如果說,喬治的著作中隱含著網絡思想,那麼大西洋彼岸的另一位思想家則將其更為明確化且意外地證明出了。格奧爾格·齊美爾 (Georg Simmel),他是二十世紀初的德國社會學家,他也是社會網絡思想的先驅者,開創了關於社會網絡(Social Networks)概論。他的作品被誤譯為 "web",這個詞最終承載了全球的資訊。在 1955 年翻譯齊美爾的經典著作《社會學》一書時,賴因哈德·班迪克(Reinhard Bendix)選擇將齊美爾的想法描述為「社交關係網」,而不是他所說的 "幾乎毫無意義" 的直接翻譯:"社交圈的交集"[^Soziologie]。如果他做出不一樣的翻譯選擇,也許當代的尖端技術概念「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會和具代表性的社會運動概念「多元交織性(intersectionality)」互相交換名稱:人們會談論交織的「資訊圈」,以及社會的「壓迫網」。[^InfluenceOfSimmel] +如果說,喬治的著作中隱含著網絡思想,那麼大西洋彼岸的另一位思想家則將其更為明確化且意外地證明出了。格奧爾格·齊美爾 (Georg Simmel),他是二十世紀初的德國社會學家,他也是社會網絡思想的先驅者,開創了關於社會網絡(Social Networks)概論。他的作品被誤譯為「web」,這個詞最終承載了全球的資訊。在 1955 年翻譯齊美爾的經典著作《社會學》一書時,賴因哈德·班迪克(Reinhard Bendix)選擇將齊美爾的想法描述為「社交關係網」,而不是他所說的 "幾乎毫無意義" 的直接翻譯:"社交圈的交集"[^Soziologie]。如果他做出不一樣的翻譯選擇,也許當代的尖端技術概念「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會和具代表性的社會運動概念「多元交織性(intersectionality)」互相交換名稱:人們會談論交織的「資訊圈」,以及社會的「壓迫網」。[^InfluenceOfSimmel] 齊美爾的「多元交織」身分理論提供了另一種選擇,可以取代傳統的個人主義/原子論,也可以取代集體主義。(「個人主義/原子論」在當時的社會學中,以馬克斯·韋伯的研究為代表,對「放任主義」影響很大;「集體主義」則出現在卡爾·馬克思的思想中,並且對「專家統治」具有深度影響)。他認為這二者分別代表了對於更複雜的基礎理論的極度簡化/投射。 -在他看來,人類是與生俱來的社會性動物,並沒有原始、分離的個體身分。人類必須通過參與社會的、語言的、團結的群體,才能獲得自我意識、目標和意義。在簡單社會中(比如,孤立、農村或部落型態),人類終其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與同一群人互動,或是如他所形容的,與同一個 "社交圈" 互動。這個圈子定義他們的(主要)集體身分,而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研究簡單社會的學者(例如,人類學家馬歇爾·薩林斯)在方法論上,都傾向於集體主義觀點。 +在他看來,人類是與生俱來的社會性動物,並沒有原始、分離的個體身分。人類必須通過參與社會的、語言的、團結的群體,才能獲得自我意識、目標和意義。在簡單社會中(比如,孤立、農村或部落型態),人類終其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與同一群人互動,或是如他所形容的,與同一個「社交圈」互動。這個圈子定義他們的(主要)集體身分,而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研究簡單社會的學者(例如,人類學家馬歇爾·薩林斯)在方法論上,都傾向於集體主義觀點。 然而,在更為複雜/城市/現代化的社會中,社交圈則顯得更為多樣。人們在某個圈子裡工作,在另一個圈子裡信仰敬神,在第三個圈子裡關心政治,和第四個圈子一同消遣,在第五個圈子裡為球隊加油,又自認被第六個圈子岐視排擠。這些多樣的認同,構成了一個人的身分。這些隸屬關係越多、越多樣化,其他人就越不可能恰好位於相同隸屬關係的交織處。 -隨著這樣的情形展開,無論在任何時候,個人與周遭人群共享完整自我意識的程度,平均來說都減少了。正面來說,個人開始認知到自我的「獨特性」,負面來說,則感受到了「孤立/不被理解」。這也創造出了一種 "個性化" 的意識感受,也有助於解釋為何專注於複雜城市環境的社會科學家(例如:經濟學家)在方法論上,都傾向於個人主義觀點。然而諷刺的是,正如齊美爾所指出的那樣,這種「個性化」的形成,卻是因為「個體」分裂成了多個「分身」,效忠各自不同的面向。因此,當方法論的個人主義將「個體/分身」作為社會分析中不可簡化的要素時,齊美爾反而認為,可能必須先有現代城市社會的複雜和動態性,才有可能湧現出這樣的「個體」元素。 +隨著這樣的情形展開,無論在任何時候,個人與周遭人群共享完整自我意識的程度,平均來說都減少了。正面來說,個人開始認知到自我的「獨特性」,負面來說,則感受到了「孤立/不被理解」。這也創造出了一種「個性化」的意識感受,也有助於解釋為何專注於複雜城市環境的社會科學家(例如:經濟學家)在方法論上,都傾向於個人主義觀點。然而諷刺的是,正如齊美爾所指出的那樣,這種「個性化」的形成,卻是因為「個體」分裂成了多個「分身」,效忠各自不同的面向。因此,當方法論的個人主義將「個體/分身」作為社會分析中不可簡化的要素時,齊美爾反而認為,可能必須先有現代城市社會的複雜和動態性,才有可能湧現出這樣的「個體」元素。 因此,在國家身分制度試圖從社群枷鎖中剝離出來的個人,實際上是源自於社群的擴散和交叉中產生的。正如一個真正公正有效的財產制度會承認並且考慮這種網絡化的相互依存關係一般,真正賦予並支持現代生活的身分制度,也需要反映其相互交織的網絡化結構。